
文|星海新宝策略
编辑|星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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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——【·前言·】——》
张飞死前两个月,刘备刚刚称帝,群臣百废待举,前朝旧制尚未厘清,蜀中诸将满心期待晋封。张飞手握车骑将军、领司隶校尉重职,自信上升空间不止于此。
可他始终未能更进一步。没有封大将军,也没有录尚书事的资格。所有期待,被刘备与诸葛亮之间一次静默终结。不是功劳不够,也不是资格不足。而是那声叹息,落在了关键时刻。
张飞未封“大将军”的根本断点
张飞最早出现在《三国志·先主传》中,是刘备发兵讨黄巾时的初期随从。关羽前、张飞后,三人并列。之后与刘备共同辗转各地,逐战南北。常人只知其勇,不知其职。
展开剩余91%但张飞并非始终在冲锋陷阵。
刘备数次败走,张飞始终相随。投曹操,转投刘表,再转战荆州。长沙平定后,随刘备入川。这时他已不是普通偏将,而是能独领一路兵马的“边地主帅”。
公元211年,刘备受益州牧刘璋之邀,入川抗张鲁。张飞为先锋之一,统军入葭萌关,后转战涪水,与严颜交战。
《三国志·张飞传》记载:张飞围攻巴郡,擒太守严颜。对话中,张飞呵斥严颜为何不降,严颜答曰:“断头将军耳。”张飞大笑,释放其人。此举并非逞勇,而是深知边地人心,用威也用德。
《三国志·张飞传》记载:张飞围攻巴郡,擒太守严颜。对话中,张飞呵斥严颜为何不降,严颜答曰:“断头将军耳。”张飞大笑,释放其人。此举并非逞勇,而是深知边地人心,用威也用德。
平巴郡、定涪陵,张飞正式受任为“巴西太守”。
这是其政治生涯的关键转折。此前虽为战将,但无治地之权;此后既统兵,也主政。张飞治巴三年,政令通达,威慑西南。边患平息,百姓归附。兵不扰民,吏不贪赃。以武人背景坐镇边郡三年,无大失职,在三国武将中实属罕见。
211至214年,刘备攻成都、取益州。张飞未参主攻,因其镇守边地。益州定后,刘备升其为“中郎将”。此职虽不高,却为升迁铺路。
公元219年,刘备自封“汉中王”,张飞拜为“车骑将军,领司隶校尉”,封西乡侯。
车骑将军,为东汉以来“辅佐三公”之一,常为高级战将荣誉称号。地位仅次于大将军、骠骑将军,已属九卿之列。司隶校尉则为监察中央百官、纠察京畿重臣之官,掌监察大权。张飞身兼两职,在军中威望与权力均达到顶峰。
但就是这年,他停住了脚步。没能更上一阶新宝策略,封为大将军。
“大将军”历来为实权军政领袖,如东汉窦武、梁冀,或曹操、何进。蜀汉建立初期,该职始终空悬。关羽被封“前将军”,马超为“骠骑将军”,黄忠为“后将军”,张飞为“右将军”,皆为高级军衔,却非军政最高。
若刘备欲设“大将军”,张飞完全有资格。然而,刘备迟迟未动手。
他没有封张飞大将军,也没有允许其兼录尚书事。这两个职位,一个象征军权集中,一个象征政务中枢。
关羽被孙权袭杀后,蜀中军心浮动,马超不欲重任,黄忠已老。张飞理应接任中枢之职。但刘备犹豫。他知道张飞虽有功,但不宜居中枢。
暴烈之性葬送封顶之阶
张飞治军极严。好酒、好怒。
《三国志·张飞传》言:“飞性暴急,好酒,数鞭挞士卒,士卒多怨。”
《三国志·张飞传》言:“飞性暴急,好酒,数鞭挞士卒,士卒多怨。”
鞭挞者不止士兵,还有主簿、吏卒。他脾气一来,训诫变成辱骂,责罚成了殴打。
此种性格,在战场上是利器,在政务中是杀器。
车骑将军本是荣衔,不常统兵。若刘备授其“大将军”,则必须统领诸将、调动五营。其下即有宿将黄忠、马超,忠勇但不服管。张飞一旦施暴,局势将极难控制。
司隶校尉本为监察职,张飞却治兵如治囚。
多次上奏请调人事,偏好启用旧部亲兵。表面是用熟人,实则是构建私军。他的主簿常遭笞责,属吏几人递呈自辞,刘备批复“宽之”。
刘备称帝后,张飞心知政权重整,主动请命护驾东征。白帝城驻军时,张飞亲拟调令,命军中重铸白甲,十日成军。
其亲信范强、张达为主办。张飞三次催令,责罚不断,每夜加班不歇,还要点名训话。两人不堪忍辱,夜杀张飞。
《三国志》记:“飞诛暴下,范强、张达夜害飞,奔吴。”
《三国志》记:“飞诛暴下,范强、张达夜害飞,奔吴。”
至死,张飞未得再晋一级。
他死时尚未满五十。家中子嗣尚幼。长子张苞虽勇,但早卒于北伐途中。次子张绍入朝为尚书郎新宝策略,虽为文官,却再无显名。
张飞死因并非战败,而是部将背叛。此等死法,在当时将领中属极恶例。
刘备闻讯,不作追责,仅厚葬。未加追封,亦未加爵。
诸葛亮掌政后,不再起用张飞一系。只安排张绍为文职,未再调往军中,意在防止旧部结党。
暴烈之人,虽能冲锋陷阵,却难居高位。刘备与诸葛亮对张飞的定位,从未偏离:猛将,不是统帅。
张飞若少三分烈,或能登堂入室;多三分忍,或可位极人臣。可惜一生都没学会。
刘备未托孤张飞,诸葛亮不予录事
刘备称帝在即,张飞却已行将离世。两人最后一次并肩出现在史书上,是刘备入主成都后,大封诸将。张飞被拜为“车骑将军,领司隶校尉”,封西乡侯。这一年,公元221年。
也是这一年,关羽已死,荆州失守,孙权称藩。刘备决意东征,以雪兄弟之仇、复失地之耻。
东征前夜,刘备驻军永安。营中灯火通明,旧将尽至,唯独少一人。张飞死于军前两月,被范强、张达勒杀,弃尸江边。闻讯时,刘备未发一语。只下令收尸厚葬,随即封锁消息。
他没追究人为何杀张飞,也未命兵追凶。诸葛亮奉命留守成都,整理政务,未发公文通报此事。
张飞之死,刘备心中早有准备。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,这么直接。
此后托孤,张飞不在名单之列。
托孤之时,刘备已病重。白帝城中,只唤诸葛亮一人进帐。无人陪侍,无人旁听,无纸无笔。诸葛亮出帐,刘禅拜伏。刘备在病榻前说出的,是:“君才十倍曹丕,必能安国。”
托孤,不托张飞。
马超留在汉中,赵云守成都后门。诸葛亮主政,李严辅政,张飞部将全部未动。
史书无载张飞死后其部归属。可知其军心不稳,久无再起。其亲兵皆逃亡,部曲四散。张飞一生领兵未败,却在最重要的政务转折点上,被排除在外。
诸葛亮掌权后,开始重新规划政权结构。
录尚书事、尚书令、侍中、中护军等核心文职,皆由文官掌管。原战将出身者,虽功高位重,却多无实权。
张飞家族彻底退出权力核心。
长子张苞,年少有勇,未及统军,病死于北伐途中。诸葛亮念其血脉,让次子张绍担任尚书郎,文官起步,未再任兵权。
刘备身前未让张飞接掌兵政;诸葛亮在位期间,也未予补偿。张飞在生之时未得实权,在死后亦无荣光追封。
相比之下,关羽虽败失荆州,死后仍追谥“壮缪侯”,庙号立于庙内。张飞则无谥、无庙,仅一墓一冢,默默于白帝城侧。
一声叹息之后,终止了张飞之上限
刘备曾叹息:“飞虽勇,然性急,未可任以政事。”此语未见《三国志》正传,却出现在诸多野史与后记中。是否真实,不得而知,但与史实对照,句句切中要害。
蜀汉政权的核心在成都。在这里,权力运作依赖制度、依赖律令、依赖吏治。张飞善于杀敌,不善守城。善于统兵,不善行政。
刘备知其可用,不敢重用。诸葛亮更是对其持防范态度。
刘备在张飞死后没立碑、没增爵、没褒奖,诸葛亮执政十余年,从未重提其名。
“录尚书事”非虚衔。录事者,执政之首,等同丞相、宰相,调遣尚书台,掌握天下兵符、诏令发布、法令修改权。此权在蜀汉,始终为诸葛亮专任。
张飞生前无录事之名,死后无录事之望。即便其子张苞入军,也只至先锋,未染中枢。
蜀汉立国数十年,录尚书事者唯诸葛亮与蒋琬等少数文臣。大将军一职,虽设之于名,亦无实权。诸葛亮死后,姜维继位,录事职仍未落入武将系统。
张飞不是唯一被排除的武将,却是最典型的一个。
他的死,是制度的结束。
刘备掌权尚可凭义气留用旧人,诸葛亮建制后则彻底清洗武将对政务的干预。张飞不懂这一套,也不信那一套。他信的是“拳头、军令、威名”。
可这三样,拿不到政务钥匙。
历史没有如果。张飞若活到刘备托孤,也难得其信任。若活到诸葛亮主政,也不会被放权中枢。他的极限,是车骑将军,是巴西太守,是战场上的猛虎,而不是朝堂上的执牛耳者。
他的失败,不是失败,而是局限。
一声叹息落下,他的上限定格。
不是刘备不提拔他,是不敢;不是诸葛亮不重用他新宝策略,是不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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